他疾步走进盥洗室,又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过去。
都没有。
最后他停了脚步,拨了沈慈的电话。
却提示关机了。
傅景森忽然觉得一阵说不出的烦躁。
他扔下手机,将领带扯开,坐在沙发上。
沈慈应该是真的生气了,可能回自己家了。
对,她也只能回沈家。
傅景森忽然就安心了。
沈家人只会劝她立刻回来。
沈家人更盼着这场婚礼。
他很累,头疼得厉害。
沈慈如果在家,会给他煮汤,按摩,放水洗澡。
但她今晚不在。
不过没关系,最迟明天早上。
沈家会亲自把她送回来。
而这一次,他有些愧疚,所以,他会好好哄她。
在她家人面前,给她足够的脸面。
她很好哄的,他再清楚不过。
我睡醒的时候,已经将近中午。
房子里很安静,陈序也不知道去了哪儿。
我又躺了一会儿,方才懒洋洋起床。
洗漱完到露台上透气。
却看到楼下花园那边,陈序正赤着上身洗一辆重型机车。
阳光很好,高压水枪喷出的水花里甚至隐约现出了一道彩虹。
但最吸引人视线的,却还是陈序。
蜜色又紧实的肌肉,线条流畅,形状上佳。
一条简单的牛仔裤,裤腰稍有些松垮,就露出了整个腰腹结实有力的线条。
那是一种生命力极其旺盛的充满了野性的性感。
我不由又想起昨晚那些荒唐。
他后来在床上那些表现,倒是符合他的外表和人设。
我甚至记不住自己小死了几回。
而陈序竟还一个劲儿问我:「沈慈,它可不可爱?你喜不喜欢?」
脸颊正滚烫时,陈序已经关了水管,随意往楼上看过来。
视线与他的相触,我只觉脸烧的更红,
下意识就要退开,陈序却叫了一声我的名字:「沈慈。」
他靠在机车上,随手将微湿的头发尽数向后拢去。
那整张好看的脸就完全展露。
阳光下,他冲我笑得畅快却又有些得意。
那股子志得意满的劲儿,让人恨得有些牙痒。
可心底漫出的,却又是无边无际的酸甜。
我瞪了他一眼,转身进了房间。